张喜山可怜兮兮地看着石筱芸，难过的小脸拧巴着，令人怜爱不已。
石筱芸缓缓开口，借故阐明道：“别气了，我的本子也被撕了。这不是你的错，你已经做得很好了。”
“你看到我的作业本被撕了吗？我的作业本它在流血！”
张喜山的心在滴血。
他的脸宛若充血般的通红又通红。
“没，我眼睛看不清。”石筱芸回答。
她确实看不太清楚，最近的眼睛是愈来愈不好使了。
但她也能看到撕碎的作业雪花飞舞的场景。
那是每一份作业的葬礼。
“不是我的错吗？”张喜山问道。
“不是。”石筱芸否认。
石筱芸知晓对方只是在寻求认同，极为坚定地摇摇头，遂了他的愿。
“可老师说我错了！”张喜山继续说道。
他无力地趴在课桌上，偶尔抬头去看看讲桌上唱着独角戏的语文老师王老师。
“老师说的也不一定对的，只要考试的时候，你能解答出问题，那么她撕再多的本子也只是本子而已。”石筱芸回答。
“石筱芸，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呀？你是图我钱吗？”张喜山双眼朦胧，禁不住问道。
别的同学都是这样说的，张喜山担忧这样的谣言会伤害到石筱芸，出钱摆平了。
可真的不是爱吗？
那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呢？
你知道吗？我差点就心动了。
还好，我忍住了。
他知道石筱芸并没有图他钱的意思，毕竟让自己爱上学习并非易事。
石筱芸总是做着出力不讨好的事情。
石筱芸笑了片刻，明白张喜山亦然听了一些所谓的谣言。
她清了清嗓子，回答：“同学情谊，任何同学都会这样的。别看那么多的小说，人与人之间并不只是只有男女之情。”
石筱芸忽地想起了叶梓，无奈地叹了口气。
受言情小说荼毒太深。
“可我喜欢你了怎么办？”
张喜山说道，眼神认真倒也不像是开玩笑。
华举禁不住捂住嘴“咳”了一声，提醒这两个开小差的同学。
——这是在上课。
当我不存在？
石筱芸指了指旁边的华举，面向张喜山“嘘”了一声。
虽然是小声嘀咕，又是倒数位置，但总归还是会有些动静的。
“他都有意见了，我们还是别说话了。”
一语双关。
石筱芸没有正面回答张喜山的问题，这个问题确实不值得她回答。
张喜山是个好孩子，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的恩情就不必误解了吧。
等张喜山成年后，一定会后悔今日的所言所语。
张喜山哀怨地“哦”了一声，看着前方地面上的碎片，激烈的愤懑涌上心头。
哼！我一定要向爷爷告状！
我什么都没做错，为什么要撕我的作业。
三天后，五班便换了新的语文老师。
新来的语文老师温柔恬静，认真负责，同学们都欢欣鼓舞，兴奋于换了新的语文老师。
听说，原来的王老师被派到了一所环境脏乱差的农村小学。
凌锐激动地差点当场跳起来亲吻新来的老师，嘴角几乎上扬到了马达加斯加岛。
（本章完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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